你,扯著苦笑。忽然鬆開緊抱著我的雙手,虛軟的倒在我的懷抱中,闔上了眼。安安靜靜,是的,安安靜靜。我沒來由的,掉下了淚。
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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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沒見過比那個人更瘋狂的人了,像頭野獸般的嗜血,在戰亂結束了,他激進的製造紛爭。我知道是他引發的事件很多,但我不知道的慘腥,恐怕是遠遠的高出我所知的。

  我也想回到以前的時代,很想,也一直都在努力著,但,沒道理要傷害無辜民眾,若反抗勢必要傷及人民,那這場戰役,就沒意義了。你不懂,你只是單純的想見血吧。嗜血嗜的瘋狂,我就不懂你怎麼能那麼瘋狂。

  曾經是同一戰線的伙伴,四個人,帶著跟隨在我們之下的志士,一起,努力的,不怕死的,向前血戰。戰爭結束了,不是我們要的結局,我們都難過,我們身處在天人管控下的社會,可悲又可泣。四個人都拆散了,分奔東西。只剩下我跟你,仍努力著反抗的舉動。但不一樣,不一樣的,打從本質就不一樣,你早失了心,你的動機不是回復以往的社會,不是將天人趨趕出境,你只是想讓你體內的野獸,有渲發的空間,那與我何甘,又有何同呢?

  不認同你的作為,但思緒裡,總留個你的空位。不為什麼,連我自己都不曉得這是為什麼。

  你忽然來找我。

  你笑著,笑著,笑著,拉開了門,未經許可的就走進我的房間。新月細的很縹渺。伊莉莎白看起來有些防備,我只好揮了揮手,教牠到外頭去,沒有命令不準進來。

  你仍是將左眼纏滿了繃帶,仍是。

  你看著我,不發一語,一只右手捂住下腹,順著目光而下,你下腹早已殷殷狼藉!

  「你!!」

  你用左手向我使了個噤聲的手勢。但我怎麼安心?向前扶住了你欲墜的身軀,你將整個重心依附在我身上,我有些承受不住,碰的一聲倒地,活像是被你壓倒在地的。你吃力的在嘴角小聲的唸著痛,眉間擰的讓人發麻,好似隨時都可以消失一樣。

  翼翼的將你挪移到我身旁,伏身在你耳邊:「好好壓著你的傷口,我去找藥給你抹。」你艱難的扯了下嘴角苦笑,冷冷的笑哼。

  一離開你身子,我急忙翻找著所有有可能放醫藥的櫃子,找了所有能止血的藥,在翻出一綑又一綑的繃帶。連跑帶急的,慌向了你。

  挪開了他的手,掀開了那早被血浸溼的衣服,我的天!好一道長而深的傷口,血不停的湧流,忍不住的朝著臉色慘白的你念著:「你這個笨蛋,怎麼讓自己受那麼重的傷!」

  抹了一鑵又一鑵的止血藥,不對勁吶!傷口太深,血仍然一逕的流個不停,這是要縫合的!但…我哪會縫合?有些心急的看著你,「忍著點,我帶你去醫院!」語畢,你忽然瞪大了眼,「不要!」
  
  「不要?傷這麼嚴重,血根本止不住啊!」

  「現在外頭抓我抓的緊,這出去無疑是送死…」

  「你倒底又做了什麼…………」放下了瓶瓶鑵鑵,我說:「放著這傷總不是辦法啊,血一流罄,人也不用活了!」

  「寧可讓血流到乾也不要被抓……」

 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!趨除天人都比處理現況要來的簡單!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?僅管你這個人不知道做了多人非人的事,但總是…總是……總是在那場戰役裡,對我而言,重要的人吶,怎能就這樣看著你這樣…這樣…這樣…………混帳,都是你這個混帳讓我第一次感到失語!

  刷的一聲,我的房門被拉開,伊莉莎白帶著她的妻子出現,伊莉莎白手上還提了個好大的救護箱。

  「伊莉莎白……?」

  伊莉莎白的老婆,小護士看著躺在一片殷紅中的你,先是驚了一下,才對我說:「親愛的說這裡有人重傷,我來幫忙處理,您先退到一旁,我跟親愛的會處理好的!」接著趕忙的指派著伊莉莎白,在你身旁忙來忙去的,我不曉得我能幫上什麼忙,也不曉的,伊莉莎白是什麼時候去找幫手的,甚或是,牠怎麼知道要去找幫手?

  一個時辰過去,只見伊莉莎白幫小護士擦了下額頭的汗,然後兩人一起起身,好似一切都處理好的樣子。小護士笑笑的看著我,「沒事了,雖然流了不少血,但好險還算是及時處理,命總是保住了,但血量不足,可能會昏睡一段時間。」

  「謝…謝謝………」聽此,我感激的看著小護士跟伊莉莎白,沒他們幫忙,我也真不曉的能做什麼,說不定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殘暴的人死在我面前…

  小護士笑了個燦爛,「沒什麼啦,好險只是刀傷,我還會縫個一下,更嚴重的傷,就真的要送到醫院去囉!」語罷,小倆口甜蜜無限的離開了。

  看著傷口已不再流血的你,我忍不住的…嚎啕大哭……你扯了個苦笑,用手肘撐起自己,又小心的不讓傷口裂開,安適的坐好後,伸出雙手,將我抱了個滿懷。忍不住的,我哭的更用力了……

  「你再哭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………」你這樣說著,聲音細又弱,少了平日的氣焰高漲…你輕拍著我的背,像是哄小孩似的,「桂…乖乖,別哭了…」

 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止了哭泣,你也一直耐心的哄著。這不像你,是的,不像你。我伸出雙手抵在你胸前,抬頭看你,你淺笑著,像冬日的太陽令我溫暖,所以我笑了,所以我說:「你沒事了…真好…」這是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
  只見你扯了個苦笑,虛弱的說道:「是沒事了,但累的好想大睡一覺…」換我像是哄小孩似的,輕輕拂弄的你的頭髮,「高衫乖,好乖好乖,早早睡身體才會好。」

  「……誰害我撐到現在還沒法睡的?」擰了個苦笑,你這樣說道,我笑了出聲,但沒承認是我害的。你忽然鬆開緊抱著我的雙手,虛軟的倒在我的懷抱中,闔上了眼。安安靜靜,是的,安安靜靜。

  我沒來由的,又掉下了淚。一樣,安安靜靜。

  


-END-


後記:

  我的媽呀?!你敢相信嗎?!現在是星期日的晚上八點四十七分,隔日,也就是星期一的早點九點半,我就要面臨我的期末考,沒錯,就是期末考的第一天,然後我現在在幹麻?!考前打文啊!?!?啊啊啊啊啊---------!我真的太容易分心了。救命啊…我的期末考…嗚哇…有十一科啊…嗚啊………什麼時候不打文,偏偏這時超想打文的,這…這…這沒天理啊!!!!嗚哇!見血啊!!!會不會開紅大吉啊?
  
  其實打到最後我已經不理到底是第幾人稱了,邊打文邊咒罵自己,死小孩,現在應該是要去背英文的吧,你只看了一課而已吶!你想讓自己被當嗎?!更慘的是,打完的現在,我想睡了,完蛋!!!!伊莉莎白你要保祐我ALL PASS啊!


2007.01.14 阿呆凌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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