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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
  原來我一直被騙。整整二十年的騙話。

  十二月二十四,聖誕前夕,原來這天才是你真正的誕生日,你怎麼就唬我你是聖誕節生日。如果我沒有去調你的戶籍謄本,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?

  在我呆呆在聖誕節為你捎上祝語的時候,你從來沒有糾錯。

  沒關係,沒關係,沒關係。

  我已經無法打從心底,真心的跟你說生日快樂了。


二、

  冒命在星期日出門。

  報告繁重我知道啊,星期日凌晨收到主人傳來的資料,應允孩子的爸在星期一到來前生出簡報給他,覆次跟他說安啦安啦,我一定會在星期日趕出來的。(多麼不負責任的話啊……)

  結果我星期日幾乎都在外頭渡過。

  早上穿得很隨便,打算輕輕便便的去看戲就好。出門前到女人房間,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我去採買,她看了我一身隨意,問,「你不是要說去中興大學看戲?」

  「對啊。」

  「那還穿這樣?」

  「不然要穿怎樣?」T恤配沙龍長裙會很奇怪嗎?大失血期間,休想叫我穿貼身的牛仔褲!

  原來女人只是覺得沙龍這樣穿太可惜,一步一步上拉,T恤被扒掉,她個人覺得很OK後,「嗯…沒有項鍊有點怪。」於是翻出她的首飾盒,一條一條給我試戴,最後才挑定一抹黑垂的墨鍊。

  「手空空的很奇怪啊。我找一下。」又翻出另一只盒箱,璀亮的有些刺眼,手骨就一條試戴過一條……頭抬起看了下我,「啊!沒有戴耳環!!」

  「等等!!你以為我要去哪裡啊?」

  「去看戲啊。記得先去SOGO換東西嘿,晚點就沒了。」

  這才留意到時間,囧,本來早早要出門的,被玩到快十二點了…「相信我,絕對來不及,我會先去中興大學了…我要出門了…」

  「等等!不要給我穿那破爛的運動鞋!我幫你買的小公主新鞋呢?」

  「…在一樓。」

  「穿那雙穿那雙!」

  「………」拖著我下樓看我穿好鞋,「很好看啊。啊,你還沒有戴耳環。」

  「不…不用啦!!」趕忙以要遲到了為由推拒,看著自己只是要看個戲跟換個東西,有空的話再去一趟流浪狗之家,這種行程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麼啊……這種沙龍又超沒安全感的…

  但想起女人以前說過的,以前被嬤嬤把她跟小孩隔絕,連買件衣服給我都會被狠狠的碎罵,連裝扮孩群都辦不到,所以現在小孩長大了,也離開那個家了,就很想把以前沒裝玩到的補回來。

  不要違抵女人想要裝扮人的釆興。他是真的很開心的在裝扮一個人,誰教我小時候沒有被她玩到。

  代價,明明覺得涼冷涼冷,背後好涼哦,還要嘲噓自己的說天氣真好。嗯?右腳也磨破了,好痛啊…沒辦法,新鞋總是這樣…

  回到家很晚了。一整天下來都在幹蠢事。

  跟主人達成共識,愈忙亂的時候愈有出遊的動力,玩回來再讓自己死。整天悶在電腦是很傷腦的。



三、

  仍保有每天打日記的習慣,只是多了一個小小的壞習慣。

  在記事本上敲打完後,簡單的探巡一次錯字,接著按點右上角的叉叉鍵,在詢問儲存與否的時候按了否,消隕一切存在。

  然後我就忘了我剛才打了什麼。

  
四、

  阿嘟從洗衣機出來一樣的灰耶。

  老了老了,所以他想維持現在灰灰的模樣。

  話說打開洗衣機的那剎我嚇到了。

  「阿嘟啊啊啊啊!!!」阿嘟好像受虐兒,被扭曲的好嚴重…


五、

  買東西的時候一定要留住停車費,明明一直有人在旁提醒花費總額,但就是白目的把錢花了,停在繳費口才發現錢不夠,窘到差點飆淚。混帳!就差二十元啊!

  鄭阿呆你在蠢什麼!!!多希望有人那時出面好好罵罵我,但心情一定更糟,險在有人出借紅鈔,嗚……嗚……我為什麼老做一樣的蠢事啊…

  話說回來,我居然把要當宵夜的蛋包飯遺忘在店家,囧。好難過,已經呆到連手上食物都能搞丟的態勢了……

  好啦,在女人說愛心跟星星的壓模器很可愛的時候高興了一下,嗚……為了挑選壓模器把蛋包飯給放在地上了…嗚……嗚…

  一粒米上面住著七個神明啊,那我把成千個神明給忘在大創了,所以我等級比神還高一階?可以把神遺丟耶,那我是界王神了,專職恍神。囧。



六、

  我不適合看良善關懷的戲。

  看著紙單上寫著聽見幸福的聲音,儘管不知道內容為何,就還是想去看。我很好奇,從來都是個好奇寶寶。

  真的很良善啊,台上每一位都很認真盡心的演出,我卻顯得有些獃恍,實際上間間斷斷的一直恍。

  恍神還是可以聽戲跟看戲的。

  看戲看著看著…就很想揮拳大喊說你以為你很慘嗎?!你那算什麼啊?!後來想想自己不該那麼偏激的……人家是那麼真心又全意的演出一份真實,怎麼可以愈看愈憤意呢?

  他們是這麼的積極向上,跟我這個耽溺在灰澀過久的人不一樣。聽著明天會很更好,無論再困難都要撐過去,我都很想回說,連今天都活不下去了,談什麼明天?

  忽然覺得很倦,好像進入了一個完全不同調的世界,訴說著積極,闡解著良善,整場和樂,台下反應也很活絡,一切都很好,然後…我只是愣愣的看著,為他們的努力鼓掌。
  
  活動末尾,發予每人一隻燦花,許願用。
  
  看著花發怔了一會,左側的人問我怎麼了,「嗯,花很漂亮。」,看著他表情困惑,才傻笑虛應,實際上不知道自己在怔什麼。默默的把花上的束縛一一卸除了,大爺提醒,花會一吹就飄散哦,仍執意將塑套跟鐵枝卸離。

  不需要恆長的美麗,我只要它曾經,很實在的,沒有規縛的,綻放在我面前,就算飄折,也是一巡美麗過程。

  
七、

  我是不是該做FLASH啦,明早就要交啦。

  ……惰性堅強的沒用傢伙。

  我敢打賭,他大老爺明天一定又說,「讓我們從認真的學長姊的作品開始看。」

  中國人賭性堅強,頭都被自己賭掉還敢打賭,我的天啊。那還是不要賭好了,人的一生有幾顆頭可以給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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