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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疊起莊靜肅然的石板,緊握刻刀,無眠的刻著你的名字,一片一塊的,說解你名字對我的重要性。一刀一刀,一劃一劃,漸進式的滲透,想藉以複印到DNA上,伴隨著血液,擴縱至全身。

  你走進,一手箍住我的手腕,一手扯去刻刀,滿臉的悲憤…伏身,舐去我滿手的殷紅,儘管我並不感覺痛。

  我病了,一種遺忘所有過去的病症。
  
  起初,是將幼稚園的自已忘記,接下來,漸進式的…國小、國中、高中…到現在,我僅存的記憶只剩現在了,每一天製造最新鮮的回憶,一晝夜,就在腦海中清空抹煞。

  「我不想把你忘記…可是我竟想不起你的名字…」語帶哽咽,我說。看著那我自已親手刻上石板的性名,是如此的陌生…

  「記得我的人就好了!名字算什麼!!」

  名字算什麼?是啊,名字算什麼…但遠遠看著你走近,想呼喚你,卻連該喚什麼文字都不知道,只能在原地,看你走來,這無奈怎是你能理解的?

  輕拂過我臉龐的細長指尖,傳來你的溫度,呢喃似的你說:「你連自已都忘了,卻還記得我的存在,這樣就夠了…你忘記的,你想知道的,我每天每天都會不厭煩的告訴你!我會告訴你……」

  「那…我叫什麼名字?」

  「梓。」

  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
  「樁。」

  「耶?好特別的名字,我會記住的!那我昨天還問了你什麼?」

  「很多很多…」

  一晝一夜,一巡又一巡的遺忘,醒來,等待你說解疑惑。

  ………你能為我說文解字到什麼時候呢?這個問題,一直沒說出口。可是我想,只要我還能喘息,你就會一直在我身旁,一直一直…一直一直…一直。




   「重要的人,你叫什麼名字?」

   「親愛的梓,我叫樁。」



-END-



後言:

  今天新詩課上寫的,老師努力說解著台灣新詩歷史三十年,我在台下努力的寫跟新詩完全無關的…還真是有點對不住,畢竟我滿喜歡新詩老師的。呀呀,上課沒幾分鐘,就突然的想寫這篇,嗯,嗯…嗯…不知道要怎麼解釋…算了,就這樣了。

  


2005.11.21 Miss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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