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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明明知道現代小說的報告非趕工不可,卻躁動的不想動工,反覆將選定的書看了好幾回,檔案也打開了,就是沒有心思停留在上頭。

  「當做是打試讀心得,把看到的想到的打出來就好了。」儘管心中這麼想著,卻還是裏足不前。

  截稿在期,甚至,今天天亮後就要準備考思想史跟採訪編輯了。

  天亮後,也要交劇本的期末報告了,明明只是拿了以前的〈睡美人〉劇本來改,卻還是覺得哪裡奇怪,才發現自己打的劇本其實漏洞百出,就像看到跳動作的影片般的不流暢,改了結局之後,請米漿試看會不會很奇怪,果不其然的得到還是很奇怪,有些地方還是交待不清的評語。

  米漿後頭補的一句話讓我猶豫要不要改了。

  「看到最後好像又回到原點了。」

  啊,我好喜歡這句話啊,知道自己的結局很奇怪,但沒有想過會有回到原點的感覺,這無疑打入一劑強心針,儘管這完全不是我的本意。給主人看了後,主人說可以,不會很怪。

  如果有時間的話,再打第三種結局吧。

  這麼想著的同時,同樣是期末報告的現代小說卻沒有動工。覺得有障礙,許是因為對香港風俗民情的不熟悉,閱讀西西的《我城》顯得有些吃力,它不複雜,卻很陌生,到最後,還是回頭看張耀升的《縫》了。其實我不知道寫張耀升的作品究底行不行,老師指定要挑選課堂上賞析過的作家作品,裡頭並不含括張耀升。

  我難得舉手發問,詢問假若不是課堂上教的作家作品,而是講解作品時連帶提到的作家是否可以挑選時,老師怔了怔,才道,「也可以啦,只是範圍更大了些。」

  我以此作為老師的認可,卻沒有再更仔細的詢問選寫張耀升是否可行,只問了短篇集是否可挑其中篇數來寫,結論是,有出現的短篇通通都要寫。我有些退縮了。我甚至不知道老師是什麼時候講到張耀升的,那時我好像在桌上畫王耀跟阿露,只用耳朵聽課,偶然聽到了老師說有個年輕一輩的作家,作品是〈縫〉,名字是什麼來著…我抬頭,反射動作的說了張耀升,老師會心一笑,對了,是他沒錯,隨即在黑板上寫下他的名字。但我仍然不知道老師是上到什麼地方時談到這名字,只記得而後繼續畫桌子。老師講不到三十秒的人也可以當作報告對象嗎?

  不知道。但沒有退路了。

  寫《我城》,要不寫《縫》,我究底是選擇了熟悉的《縫》,明天就要交了,我至今卻仍一個字的進零都沒有。

  說到這個,今天上完電影文化,哦,今天看的真的是老片了,非常老的片子,時間又非常的長,從五點半看到八點半,心想完了完了,小說報告再不打就來不及了,中途卻被填問卷的抓走。

  我就知道不能填問卷,我最怕書商的問卷了,他說了一間我不知道的書商,打開他半哄半拐我才看的目錄後,心中喊了一聲糟,是我看過的書。直言說了我明天要畢業考,要趕著回家背書。

  「你這麼聰明,一定沒問題的。」

  你熊,你跟我很熟嗎?

  但我第一次反應這麼快,「那是你的錯覺。」

  翻著目錄的同時,他興起的問,你看過《羅生門》嗎?我又是反射動作的回問:「是指原著還是改篇過的電影?」

  他怔了怔,「啊,你看過啊?」原來他想聽得答案是不知道,偏偏我沒看過電影還是知道內容。他開始介紹起芥川龍之介,說〈竹林中〉是很重要的作品,我又馬上回說〈地獄變〉才是他的代表作。他又怔了怔。

  他終於想到似的問我是什麼科系,回答應中系後,他恍然大悟。我也恍然大悟,啊,他對芥川不熟。天曉得我一直以來都是應中系的敗類,天曉得他剛好問的我知道,誰不問,偏偏挑芥川大佬問我,我曾經一度很愛芥川的作品。

  很糟糕,他改拿攝影集出來,真不巧,我又剛好看過了。他問,世界歷史古蹟你會有興趣嗎?真不巧,我就是那種方塊還有消失頻道在播古代迷案時會停下來看的人。沒有什麼熱情的我只是點了點頭,「嗯。」

  你喜歡哪個國家?他問。翻著目錄的我正好看到奧地利,就先回答了奧地利。

  「你知道奧地利裡最出名的人是誰嗎?」當下我真的想回答說八零一姊姊,後來想想,這樣的回答他怎麼會聽的懂,險在沒有脫口說出羅馬爺爺或王耀,不然對方的問號又更大了吧。因為一直想起奧地利在海邊彈琴,「出產一堆音樂家,有名的太多了。」

  「是貝多芬啦。」

  更糟糕了,他拿出休閒英文書出來,一臉無害的問:「你知道這是什麼書嗎?」

  書封就標了一堆英文單字,一定是英文書嘛…「教英文的書啊。」心中補了一句,老娘我是英文白痴你還拿英文書出來幹嘛,難道你沒聽過說,會去讀中文系的,不是英文不好就是數學不好嗎?

  「沒錯沒錯。」他很高興的拿出一隻筆,那隻筆停在書的哪裡,筆就會發出那個字的單字。嗯,如果我沒看過那隻筆,我想我會很訝異,好死不死的,我年初在書展看過也玩過了,所以沒有驚喜可言。

  我當下有一種感覺,說不定這目錄裡的書,在兩元那都看的到也說不定。

  我連室內設計的書都在看了,這目錄裡的書,對我來說,嗯,都是很熟悉的東西呢,但小時候看過的,現在就不想看了呢。

  「那等一下,我再拿別的資料給你看。」

  還拿?我不是說我明天要畢業考,我只差沒說老娘我現在要趕回家趕報告,趕不出來會被留級之類的而已了,已經超過五到十分鐘了吧?我想走了啊啊啊啊!

  「那你現在對什麼類型的書比較感興趣呢?」

  bl小說四個字在我說出口前腦袋先幫我過濾了,所以說出口的是「日本的推理小說,大概就是朱川湊人、乙一之類的作品。」

  為什麼我開始想起了阿來說的泥巴星星上的兩個小土著了呢?明明就是完全不相關的事情。

  終於失去耐性了,我明明對於賣書的一向都很客氣的。可是老娘我趕時間回家趕報告啊!就算要延畢了,報告還是要交啊!不熟的老師就算了,問題就是熟得要死的老師才會要我的命啊!我幹麻那麼愛抱景湘啊混帳!可是她很好抱啊阿魯!而且是少處會讓我抱抱的老師耶!啊啊啊啊啊!

  「那,還是你考完試後你哪天有空,可以約出來仔細的看目錄。」

  「考完試說我有工作要趕耶。」

  哦我的天,不只原來的劇本工作,還有老娘給我接的禮儀社的工作,還有畢業生致詞的準備,那個也是進度零,一忙就是忙到六月二十了耶,老娘在六月下旬時才有空。

  「錯過很可惜耶。」

  「有機會就會買到你們書局的作品的。」

  畢竟我是個愛買書的人,但前提是要有錢啊!而且我近期已經預計要在博客來灑錢換戀愛暴君的卡貼了,啊啊啊啊!

  說也奇怪,他介紹的很多作品我都有看過,所以我是看過書不知道書商的狀況才對,但我還是跟他打哈哈的說再見了。

  沒想到,到了現在,我的報告依舊進度零。原本預計凌晨三點趕出來,洗個澡,四點睡覺,七點爬起來餵狗跟老鼠吃早餐,差不多就可以準備出門考試了。

  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,真糟糕。

  連今天電影課的看的電影結局都很糟糕。一堆沙豬主義的男人,混帳混帳混帳!要不是看在奧黛利赫本不計形象的演出,真想直接走出團體放映室,真是讓人抓狂的電影。明明就是一個半小時可以完結的,硬拖了三小時,傻眼。

  回家時,聽小瑄瑄說她今天毆了阿麥,我問怎麼回事,她說阿麥爬去桌上咬走馨云便當的骨頭。OK,重點不是骨頭,而是被狗吻過的便當不會有人敢吃了。

  「打的好。」不是我這主人沒良心,而是該管教的時候還是要管教。

  啊,要一點半了。

  天氣悶熱真的會讓人失去耐去,再者,完了,我想睡了。

  也許想睡會讓我順利的趕出報告?

  依照我對我自己的了解,不可能。那這時我是不是要學誰說什麼,就是不可能,所以我才相信呢?對吼,《到葉門釣鮭魚》的書還在阿來家呢,完了,跟阿來借的《不存在的女兒》還沒有看完!就要畢業了啊啊啊,看樣子,改天回家就要把書拿來台中還了囧。這不就像是跟圖書館借書,結果還沒看完就到期的要歸還嗎?啊…真糟糕……

  咦?不對,我好像也借了不少書出去,究底是借了誰什麼書啊,我怎麼只記得我把〈秋葉原@DEEP〉帶來台中卻一直沒有去找學長還書啊啊啊啊!咦?不對,〈姑獲鳥之夏〉好像在學長那?啊,我好想看〈魎魍之匣〉的電影啊!難道台灣不會上映嗎?雖然我對演關口的很有意見,但還是很想看啊啊啊!喵?我的重點還是京極大叔啊啊~

  為什麼有時間打長篇的碎碎篇,卻沒有心情打報告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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