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  嘟著嘴,男人說:「七夕情人節要到吶。」

  另一個男人,目光只掃過他一下,便輕揮不屑,「哪需要過那種節日。」

  ………哪需要過那種節日?聽起來就令人亂不愉快的。

  男人看著另一個男人,有著和他相似度百分之百的相貌,一樣的薄脣,一樣的鳳眼,一樣的佼好身段。那倒不是件稀奇的事,畢竟他們是雙胞胎。但性格嘛…意外的相似,且,意外的不相似。

  怎麼說呢,生活習性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。說話口氣是兩個模子蹦出來的,僅管說出來的字句是一樣的。

  還是嘟著嘴,男人又說:「輔~我們很久沒慶祝些什麼節日了,亂奇怪的。」

  那喚做輔的男人,停下手頭正趕著的市場分析報告,轉過頭,認真的說:「除了我們的生日,一概都是不重要的節日,就萌慶祝了,況且,那些節日是給有閒有錢的人過的,別那麼無聊的把自己跟他們畫作一線。」

  「我不這麼認為,每個節日都有他的意義在!」

  「是啊,對商人而言,是個趁時賺利的好時機。」

  揉了下太陽穴,男人說:「跟你說話頭都好痛。」

  輔沒多理會男人,只是甩了甩手,當作是休息,又繼續埋頭市場分析。

  男人躡著腳步捱近輔的身後,雙手捂住了輔的雙眼,故作嬌嗲的說:「吶~你好久沒喊我的名字了,感覺好陌生吶~~。」

  「………你的名字啊…」

  「輔~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聽你喊我的名字。」

  輔把雙手移至覆蓋在捂住他眼眸的雙手之上。沉吟良久。耐不住性子的男人,忍不住的摧促了一下,「輔,要嘛就喊,要嘛就說你不想叫就好。」

  「………你的名字啊…」輔只是重覆了相同的話語,沒有給予正面答覆,男人眨著眼,期待。

  「我實在不喜歡叫你的名字,很不舒服。」輔軟下語氣,男人沒有體諒,嗲嗲的輕鬧:「不管不管,你之前答應我的,一個月至少喊一次我的名字。」

  淺淡的歎了一口氣,輔有些無奈:「為何當初要應允你呢?」鬆了手,改而抓住後頭的手臂,不情願的吐出一個字,「操。」

  「我說啊,你可以叫小操阿操可愛的操之類的,不用只念一個字啦。」

  輔語氣略帶些不高興,「你說,你叫我叫幾個字?」男人卻是笑意滿臉的說:「輔!一個字!」

  語氣不高興指數上揚,「你說,你怎麼就不叫我小輔阿輔可愛的輔之類的?」男人笑意更甚:「因為我喜歡這樣叫你!」

  放開了捂住雙眸的手,男人的手輕輕的架在輔的肩上,感受輔的手傳來的溫度。他知道他不高興。只是…當作沒發現。輔不會真的兇他的,他早就知道的。

  輔放開了手,移置鍵盤上,又歎了一口氣。

  「我說啊,改天我們一同去戶政事務所換名字吧。」輔如是說,男人放大了眼瞳,「為什麼要換?我們的名字是媽媽愛的結晶耶!」

  「去他的愛的結晶!哪個正常媽媽會給兒子取這樣的名字?不是取腐女諧音的輔,就是像罵人的操!」

  撇了下嘴,男人有些不以為然:「有什麼辦法,身為兒子是不能選擇媽媽的,媽媽剛好是個腐女,又剛好喜歡桐生操的書,你該感謝媽,沒硬把我們兩個湊作一對。」

  「你這是在自我安慰吧。」冷著眼,輔說。男人沒有否認。

  「你真的不要,這充滿愛意下取的名字?」男人問。

  「你真的,那麼討厭被過度寵愛才取出的名字?」男人又問。

  「這該死的愛不要也罷。」輔簡單直爽的回應。

  「呵呵,但我很坦然的接受了…這該死的愛。」男人淺笑著說。

  輔還是一樣,歎了一口大氣:「你真的認為…媽沒有把我兩個湊成一對的野心?」表情有些不確定,男人說:「呃…應該…還不至於對自己的親生小孩下毒手吧?」

  「應該?」

  「應該…」

  「有個腐女媽媽,真是辛苦。」兩人難得用一樣的口氣,說了一樣的話。

  「爸爸也真了不起,經得起媽媽這樣的摧殘,處心積慮把他推到男人堆裡。他能活到我們成年真是奇蹟啊。」還是一樣,難得用一樣的口氣,說了一樣的話。語畢,兩人會心一笑,畢竟,能有這樣際遇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
  換輔揉了下太陽穴,「我敢打賭,要不是有爸爸在,媽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們踏入BL的世界。」男人忍不住的笑開了聲:「哈哈哈哈,沒錯!一定是這樣!」

  兩人同時洋裝大歎一口氣,然後一起非常誠摯的做祈禱狀,說著:「爸爸呀,為了你兒子們的幸福著想,你可要長命百歲啊!」

  輔和男人終究沒有去戶政事務所把名字改掉。或許是認命,但更可能是想說,等爸爸不能當擋箭牌了,再去改名字也不遲。


-END-

  
-以下為純對話的番外,沒有耐心的請不要看,呃,會看下去的也請別太認真看-  


  【 關於名字的可能性 】


  「輔~~」

  「幹嘛?」

  「我問你,如果啊,台灣規定我們是可以取英文名字的型式,你覺得我們的名字還會是輔跟操嗎?」

  「我想想,應該就會取英文名字了吧,可是也不一定啦。」

  「那…有哪些可能性啊?」

  「從最原始的說起好了,如果我叫威魯特…」

  「那我就是拉普耶魯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卡卡西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伊魯卡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柢王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桂花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索隆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香吉士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羅伊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愛德華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高橋涼介…」

  「怎麼變日文名字了?」

  「忽然想到。」

  「哦,那我就叫藤原拓海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L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月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安西教練…」

  「安西教練全名是什麼?」

  「無所謂啦,反正媽只叫他安西教練。」

  「哦,那我就是三井壽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晃司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拓人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赤西…」

  「那我叫就小龜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西協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醫生。咦?還是該叫紫乃?」

  「如果我叫西協,我會視狀況而定,房間內叫紫乃,外面就叫醫生。」

  「原來是這樣啊。」

  「嗯。」

  「還有嗎?」

  「如果我叫白哉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戀次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銀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井鶴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劍子仙跡…」

  「怎麼換布袋戲了?」

  「媽的興趣多廣你不是不知道。」

  「哦,那我就叫珍珠肥龍,不是不是,等等!那尾珍珠叫什麼來著?」

  「疏樓龍宿。」

  「那我就叫疏樓龍宿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小黑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小白。」

  「如果我叫羽仔…」

  「為什麼不講全名?那我會直接被叫唉呀呀耶!」

  「好啦好啦…如果我叫羽人非獍…」

  「那我就叫慕少艾。」

  「這樣你也好?」

  「被叫唉呀呀跟被叫慕少艾,整個感覺都不一樣!」

  「我說啊,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?可能性太多了。」

  「這不是重點吧?」

  「那重點是什麼?」

  「你沒察覺嗎?媽對我們影響性……她的喜好配對…為什麼我們都知道?」

  「她從來都不掩飾啊,而且整天都在東鬼喊西鬼叫的。最近不就莫名奇妙對爸喊什麼『阿月啊~~~我為你苦守陰川十八年啊!!!』,要不知道也很難吧?」

  「可是…你沒發覺嗎…從一開始,你說的名字,都是她心目中的攻,我說的名字,都是她心目中的受,那如果哪天她真的對我們下毒手,推我們下海,那被壓的一定是我耶!」

  「為什麼你會想到那種鬼東西…」

  「對我來說很重要好不好!」

  「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,我們好好孝順爸爸吧。」

  「………不不不不不!我還是會擔心!」

  「居然一直擔心這種事…」

  「因為你不是被壓的那個啊!」

  「你忘了嗎?」

  「忘了什麼?」

  「那女人,我說媽啦,她常掛在嘴邊說的是什麼,最喜歡偶爾反攻的受,偶爾被壓的攻。你有什麼有好擔心的,她對總受沒興趣啦。」

  「對吼。」

  「算了,不跟你扯了,我要睡了…累死了…」

  「輔~~~」

  「閉嘴,給我去睡覺。」

  「輔~~」

  「你想被壓嗎?」

  「…好,我乖乖睡覺…晚安…」

  「嗯,晚安。」

  隔牆有耳,這兩人的媽媽,在偷聽完(?)她可愛小孩的睡前對話後,顯露出詭異的笑,還碎念著:「kukuku………有潛力…有潛力…kukuku…不愧是我的兒子們…」

  
-END-  


後記:

  純粹打來消磨時間的,因為網路掛了。


2006.7.20~21 九凌.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九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