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經到過這樣一個地方,那裡的居民說:「這裡是--『童年』。」
那是一塊稀真的夢土,種植一方框一方框的星辰碎片,不經意的觸碰,便會「嘩!」一聲的噴灑出星星糖。抬頭,會看到七彩的河流在空中蜿蜒著不規則,一旁一定有矮人努力拿著泡泡製成的網子,截取七彩的河水,詢問用意為何,「只要喝一滴七彩河的水,一日下來的不愉快,都能忘卻啊!」矮人們如是說。軟綿綿的雲朵是搭建房子的基材,一幢幢粉紅色的、白色的、紛綠的雲屋,舒暖的在地方飄移,每天早上醒來,窗外都是不同的景妍。
這愧夢土的中央,有一座偌大的森林,一樹一樹都結滿了蛋,形狀大小各異,色彩也極千奇瑰麗,每天都有小孩從蛋裡孵出來,也有的蛋終其一生都孵不出小孩。小孩甫出生就會飛了,恣意地在夢土裡翔玩著,累了,便一個個躺在雲屋上歇息;渴了,便飛到空中飲取七彩河的水;餓了,就隨地撿取星星糖來吃,每天每天,都是很愉快的。
每個小孩的肚臍上都懸掛著一個時鐘,依尋各人的速度,快慢不一滴答滴答的轉動著,然後有一天,「喀!」的一聲停止了運轉,小孩就消失了。每天都有小孩出生,每天也都有小孩消失......
「那些小孩,消失到哪去了?」和一群矮人圍坐一圈,我對最年長的矮人--虛爺爺,如此問道。虛爺爺瞇了下眼,目光轉向森林那頭,才說道:「他們並非真的消失,只是離開了這塊大地,到成人的世界去了。」
「成人的世界?」
「是的,孩子,那裡可以是一個沼澤、一座花園,可以充滿怨懟,也可以充滿歡笑,充斥著各式各樣的矛盾,等你去體悟。總有一天,你也是要去那裡的。」
輕擰著眉頭,我伸手勾住坐在我右邊的矮人,哀怨的問虛爺爺:「能不能不要去?這裡很好啊!」
沉吟良久,虛爺爺無奈的道:「每個小孩,都一定要去的,可是你還是有選擇的,選擇離開後,仍記著這塊大地,就總找得到路回來的。或是遺忘這裡的一切,在死亡的前一刻,卸下所有沉重,回到這裡最後一次...」
「然後?然後呢?」
「沒有然後了.........」
忽然!「喀!」的一聲,我楞住了,這...懸掛在身的鐘停止運轉了...錯愕的看著自已的雙手漸次的透明化,感覺可怕極了!滿身的驚懼止不住,徬徨的朝虛爺爺大叫:「怎麼辦怎麼辦??我要不見了!!」
「孩子別怕,做一個選擇吧...選擇遺忘,或是記憶.........」
從四肢末端開始的虛化,滲延到中樞,須臾,我消失了,從這塊美麗的大地。
月亮沉了下來,抱著黑幕微笑睡去,太陽還在努力拖著滿車的光芒和熱度,星星糖、七彩河、雲屋,以及努力活在快樂中的矮人,這樣的美好,誰捨得忘?
我曾經是這樣一個地方的子民,現在亦是!
-END-
後記:
這是基礎寫作的課堂作業,老師說要寫什麼童年的記憶的什麼的,感覺我沒什麼童年,就寫了個和自身完全無關的童年無限,不過...呃呃...老師要求的是散文形式,我寫的...呃,不符合老師標準...而且她說我寫錯方向了,她希望文章是和自已有關連的事件,我寫的完全,把自已當旁觀者...唔,兩節課要我生出一篇文,真的有障礙...只能想到什麼寫什麼了...
嗯,寫這篇的時候,一直想到《灰羽同盟》,灰羽的小天使們...嗯,大概就是這樣。
腦幹線 (5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