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

  許久沒有這般難過了。

  重感冒,起得比平日晚,一大早頭沉澱澱的,喉嚨燒啞般疼痛,只要坐起身子,頭便感覺微微暈波盪動,鼻子擤出的都是黃綠,很無奈,鼻竇炎就是這樣,輕微的耳鳴嗚嗚響著,站起身子,搖晃晃的,天,我的頭好疼。險在將阿麥拴在一樓,不然狗毛飄飛著,支氣管又要跟我抗議了。

  下了樓,看著阿全難得在家,用我所能的最大音量跟他說,幫我帶兩隻狗出去散步,我頭暈。

  汲了杯昨晚煮的薑茶,浸了一夜薑及龍眼乾,熱燙的小飲一口,接著一口,十分燒喉,稍後泡了杯牛奶當是早餐,才又吞了藥。

  沒有出門,整個上午都在看《燦爛千陽》,邊細慢著喝著一杯又一杯薑茶,女人玩尼奧,奶茶跟阿麥仍在我身邊打轉,累了就一起賴到我旁邊的沙發上,無視我說的下去。

  平常還大聲的喊下去時,阿麥不聽話,奶茶還會下去,但今天聲音很難發出,都是低沉又細碎的,兩隻狗顯然是家裡沒大人了,就是膩在我身邊。

  很赧窘啊,之前還在鬧說奶茶不膩我,現在纏著緊了,卻是在我重感冒,要遠離飛飛狗毛的時候。

  晚上還要出門一趟,今天的除夕餐要在飛舅家吃,嬤嬤也同在,算是主桌了,雖然很高興能跟嬤嬤一起,但想起飛舅的執意極深,一旦桌上有未吃盡的,便將其平均分配到每個小孩碗中,脅說著,一定要吃完。

  哦…我是病人啊…以前禁得起,現在這種身況,我想今天的除夕餐有些窘艱了,看嬤嬤今兒能不能幫我說上幾句了。

  過年了,難得感冒過年,實在是有些糟呢。


二、

  宜蘭行恐怕真的打不出來了呢。

  記憶力殘敗,儘管記得快樂片段,卻拼不出整個真實的樣貌或對話了。

  對話,是的,我一向喜歡記錄對話。但那必須要在事情發生後的二十四小時內記錄。

  過了多久了?我記不清了。我的腦袋,就是那麼空晃晃的啊。


三、

  除夕夜前夕,女人在她的包包裡找到了我的健保卡,所以去了一趟熟悉的醫院,看病。

  醫生診斷後建議,「你該到大醫院去做CP斷層,該動手術就早點進行,拖下去後遺症會更多,加上你對很多藥物都過敏,真的該早點去看的。」

  怎麼不同家醫館的醫生都有本事對我說一樣的話?我只是點了點頭,說我知道,離室,在長椅坐下,等待拿藥,然後離開。

  我不想,一點也不,完全不想動刀。

  像是刪人主題裡的醫生,說著我知道,卻放人病患跟自己洇向黑洞的茫泫。放著的病根跟自己的不想面對,假裝著只要好好的壓抑住就可以一直下去。


四、

  奶茶兇狠的對著門叫,信差來了。奶茶對信差的機車聲非常敏感,從來不會叫錯,多次對奶茶說不可以,他仍對綠衣信差敏感至極。

  怎麼養過的每一只狗都會穿綠衣的信差沒好感?

  簽過名,接過一小盒箱,女人指著電腦旁的《燦爛千陽》說:你不是說試讀本就剩那一本?」是啊,就剩這一本。

  拆開,是《到葉門釣鮭魚》跟《野馬河谷》,實澱的重量讓人很高興呢。

  阿麥卻老大不爽的躣過葉門鮭魚,好像以為它搶了我的視感,惹著牠在旁邊翻滾許久都沒人理會。

  跟書有什麼好爭寵的呢?怕失寵你就聽話些。

  
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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