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算是公司的小月,食品工廠在面臨三大節慶時才會加班個沒日沒夜,平日雖然也是加班,但至少是晚上七、八點回的到家的,一到大月,下班是晚上十一、十二點,待洗完澡就是隔天的凌晨,睡沒幾小時天欲亮就又要準備出門上班了,什麼五點半準時下班的是夢,但能七點下班還是幸福的。

  因為比較沒有那麼累,所以重持起書本閱讀,每次都被博客來稍到信箱的頁面給拐去訂購的書,也終於有時間去翻閱。

  總覺得在公司也要放一本書,想著忙裡偷閒的也能啃食完,結果第一本放置的劉梓潔的《父後七日》,我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看完,大抵是吃加班的便當或中午短暫的休憩時間時看的,並不喜歡在公司看書的感覺。

  容易被打擾。

  不曉的是不是因為工廠內大多是年紀資長的員工跟外籍人員,有人看書顯得詭怪,總會探詢說,「怎麼在看書看的那麼認真,言情小說吼?」當我翻了書的封面予他們看,很好,”父後七日”這四個字怎麼看都不言情,我的存在就顯得更異類了,但實際上,我並不喜歡看書時被非自願性的打擾,看書的空間是封閉的,就像我在賴在房間床上看書時,筆電一定要開KISSRADIO的線上廣播來放送音樂,而音樂在我看書的時候卻莫名的進不去我的耳朵。

  有回晚上又是加班,不同的是只有我跟組長,要趕報表。邊啃食便當的我又在看這本看了很久還是看不完的書,組長看了下封面,驚呼說「啊,這部電影我有去看耶,結果沒有想像中好笑,重點都在預告片播完了,最後只記得哭爸是件很累的事,重點就只有這句而已。」

  我只是笑笑的虛應,我沒有否定,只是我們記得重點句不一樣,我是那句「今嘛你的身軀攏總好了,無傷無痕,無病無煞,親像少年時欲去打拚。」憾動了我,經歷多場告別式的我從未從法師口中聽聞此句,許是每次面對時,我總是恍恍又愛哭的。

  況且,我對此書的印象源頭並非電影,是林榮三文學獎的作品集,它恢諧,但並不搞笑,我看書也不是為了從中獲得歡笑,更別提我只是在墊腳石看到這本書的封面就被拐了,在公司看了第一篇才驚覺,「喵的,為啥第一篇我看過?」才想起是我家的林榮三作品集裡就有這麼一篇,我忽然明白了,有些事,有些話,只能對聽得懂的人說,像有些事從來就只能對黑團的人說,就像有人跟我提女性應該要很熟悉的妝容用品,我一頭霧的像在荒漠中探究每一粒沙子有哪裡不同。

  被公司的品管說過我很無趣,都沒聽過我有什麼假日出遊計畫,只說在家裡看書啊睡覺的,僅此爾爾。這樣的我很無趣嗎?沒必要強迫接受別人自己的價值觀,對我而言,在家閑暇的休憩就是很美好的享受生活,也許封閉,至少自在。就像被別人笑說,已經看過的書為什麼還要買回家?因為我想要看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,無論距離下一次的重持起這本書可以以年計算,我覺得我喜歡我就買了,我覺得它值得。僅管下場是每次久違的大掃除,我最不敢整理的就是書架,總會不小心的就看個沒完沒了,結果真正該整理的房間都忘了。

  沒有為什麼,就只是想看書而已,這樣的人在公司,真的很奇怪嗎?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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