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老爺只是輕淡的說了一句話,「此地不留爺。」旁人立即接了下語,「自有留爺處。」

  其實最近有在考慮轉職一事,應說是…年後就有此想法,一次偶然,就跟阿娘參加一趟在草屯的就業博覽會,雖是為了為老弟探求新職,也不無觀望自己後路的想法。

  現場有個測字占卜的小攤子,一時興起的也跟著娘親去排隊,同母親問了轉職一事,母親得到的回答是,六月前後正逢轉職,現在是準備的好時機,輪到我,占卜師說道,你牽絆太多,這兩年大抵是不會換工作了。

  牽絆?

  與其說牽絆,倒不如說,我是個惰於改變的物種,一旦習慣,便想維持這樣的恆常,即便常換來惡態的循環,說穿了,是一種懼怕改變的懦弱。

  是這樣的,感覺自己被關傻了,在一間工廠裡沒日沒夜的加班過了半年,學生時期所學的慢慢的都放遺了,忽然間想不起自己還會什麼,什麼專長也早被棄置,現在什麼也談不上了,跟阿儒說著自己未來的時候,兩人都想轉職,同樣的被關傻了這件事而彷徨,不進則退,說著我沒有退步的同時,也代表自己停止了前進。期間,有認識的大叔想招攬我去做他公司的行政,沒有給予肯定的答覆。

  我絕對是尊敬禮儀社這個職業的,相對的,我也是畏怕的,長輩們說,不經一事不長一智,勸我可以試看看,也用不著像現在這般勞累,我也不是怕勞累,不然在這以操人聞名此工業區的公司,我早就待不下了,公司不是不好,不好的是其制度。

  總說著我做不久了,卻沒個準頭,因為有些彷徨了,多少人跟說我,女人啊,真正的青春歲年就這麼短智,何苦關在這家公司,要多接觸外頭的世界。

  其實我要的很簡單,只求穩定就好,如此而已,卻忽然覺得累了,在這家公司。

  組長跟副理為我呈上兩次升正職的簽呈了,兩次都被協理給擋下,好啊,這樣好啊,只是時薪工,那麼我就不用什麼提前一個月說離職,什麼曠工的也無所謂,當我決定要走就是要走了,公司需要我嗎?不,不需要的,我只是個無效兵力,身為廠助,卻整天待在現場作業,連個報表都生不出來。

  這算是職業倦怠嗎?那我倒底是對廠助這個工作倦怠了,還是對兼職作業員這個工作倦怠了?倦意深重,只好每天對自家人伸出魔掌汲取溫暖,要麻抱抱要麻摸奶(痛毆),有次摸到康米,還被其他部門的外籍笑說,康米沒有奶可以摸啦,唉呀,我就是這樣帶壞自家外籍的,這樣也算是職場騷擾嗎?

  人生的,真的只比當歸長一點,還是給他當歸好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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