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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從大年初二染了風寒起,感冒就一直好不了,也許快好了,又染了新病毒,別說自家部門互相傳染了,另一部門的阿娘也在感冒大風吹,一只接著一只,像感冒鬼抓交替似的。

  工務大哥的烏鴉嘴超準,難得咱家的天兵說要請吃晚餐,身上真的一塊硬幣都生不出的我就跟去了,隔天我要代替孟君去開ERP系統的會,別說我都沒時間練習了,當天一早起來,就發現聲啞了,僅能傳出微弱的聲音,被大家笑說怎麼回事怎麼那麼虛弱,連杜老爺都抓著康米說「阿九身體不舒服,幫她幫她!」

  此時我忽然想起前一晚工務大哥說的一句話,「我發現你很敢耶,居然敢坐得聖旁邊,要距離五十公尺以上才不會被傳染感冒~」

  「哈哈哈~才沒那麼衰哩~」

  結果隔天我就聲啞了,啃!大哥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我總有一天會卡關在電梯裡,但我總是看別人不小心又被關在電梯裡出不來,自己還真的沒被關過,哪知道這次大哥的烏鴉嘴那麼準,啃。

  阿娘見狀不對,早上休息就向阿佬討了他的感冒藥給我吃,到下午才出的了聲,結果才比較有聲音,我就又得聖惹火的大吼大叫了。

  除卻那根本可以說是被炮轟到底的ERP討論會,大家認定我是新手上路,還不至於太為難我,但尖鋭的刺語卻一句接著一句傳出,一次的數據難得淡定(平常的她遇到這種事早就吼回去了),恐怕也是因為公司的老大在場,一句話說的不對,明天就不用來了,負責教導數據員們使用系統的張專員努力的打圓場,氛圍很折騰人,但病魔纏身的我只是安靜的邊聽邊點頭,僅管有問題想發現也安安靜靜的,因為我想問的,不清楚之前開會有沒有人提出過了。

  話說回來,開會之初讓我窘迫非常,我只知道要開會,根本不知道幾點集合,組長不在,我現場忙著四處跑,一大早又在拖板油進出凍庫,所以接到電話說要開會時,也只能交代一下孟霜姊,什麼東西要先印,我去開會,等等就回來。

  甫到地下室的小視聽,就圍著一桌的人看著我,他喵的,該不會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要來吧,剛坐定位,坐我對面的大嬸看著我笑了笑,問道:「你知道我是誰嗎?」

  說真的不認識就是不認識,大概是系統廠商的人吧,於是我回答「不好意思,不是很清楚…」

  笑意更盛的大嬸回道:「我是台北總公司的副總,我姓洪。」

  「……!」我不確定那時南投廠的老大協理有沒有出現,但場面剎時有些窘迫,而後來在操作系統測試時,我回過身,他熊的,協理什麼時候出現在小視聽了?!

  我只記得我一身虛弱,而洪副總問我的名字後開心的說,「哇,我的名字也有個芳字耶~」

  這時候我腦袋有洞的回說,「這是我的榮幸。」她忽然笑的很開心這是麼回事?我有沒有說過,讓很不靠譜的我代替組長開會很危險,有!好的數據帶你上天堂,不好的數據帶你吃飯團!

  星期一大概有人要代替我被罵了,小的沒有教好是各部門老大的錯,加上協理本來就看我不順眼了,哈哈哈哈。

  因為沒有非得要留守在這公司一輩子的理由,所以如果協理要我走人,其實我也很淡定。我是二次的無效兵力,多我一個沒差,少我一個無妨。

  晚上大家不吃便當想要拼下班,我也下現場幫忙,中途好像拐到了那條經路,右腿又開始發疼了,終究是老傷,在妙妙妙堅持國軍肉鬆要包完的時候,我卻交待現場人員準備衝現場其他的活,肉鬆就不用裝箱打包了,桌上的肉鬆包完就行,阿儒哥留著把裝袋的封口完就好,咱們沒吃便當,這批貨又不是趕著出的,星期一再做,不然大家想要做到幾點啊?

  跟杜老爺討論了一下,他也正有此意,果然,大家都想要早點下班~

  在公司老大因新系統上路,重新檢視各部門的產值時,我打不出我的產值,要說一天拖運的原料也能計算產值的話,那我肯定上噸了,曾有送貨的問說:「每天看豬肉不煩啊?」

  我也只能笑笑,習慣就好。

  而感冒一直糾纏著我,在遇到一些比較嚴謹的事情時,我的感冒就會莫名的加重,接著就被笑說「你又感冒囉?」「對啊,哈哈哈…」

  我的好伙伴康米,又鬧著手發疼,說工作太累人,再做做幾個月,要真的不行就想回泰國了,僅管言語不通,他還是努力用他會的話語跟我說語,「康米,泰國,阿九,BYEBYE~」在我毆了他一拳後,他只管苦笑,「康米,阿九,壞掉,一起丟掉。」咱兩伙伴常這麼說,說是開玩笑,其實也有認真的成份在。

  混帳,整天想把我丟掉,有次竟真的找了黑色垃圾袋準備給我蓋個不見天不見地,別看我老在毆他,每次進電梯就換康米毆我,在二次,康米也只敢跟我這樣互毆,到底是好是壞啊?但康米仔也有窩心的地方,在發現我又病魔纏身的厲害時,進了凍庫就把我趕到旁邊不讓我搬東西,一切自己來,我一想幫忙就佯裝生氣的趕我,喂,好伙伴,真要走,那就一起走好了。

  人們來來去去,大風吹啊大風吹,何時也來換我大風吹?

  近來部門內的阿姨們又很熱心,「阿九,我這樣問你千萬別生氣,你覺得阿儒這個人怎麼樣?」

  我側偏著頭,除了每天跟我討肉跟對我靠腰之外,其實人不錯啊,「嗯,還不錯啊~」

  「那你可以試著跟他交往看看啊~」

  正在熱封機給肉乾封口的我,手指差點沒給熱鐵片捲進去,「哈哈哈~」乾笑如我,唉……大家怎麼就愛關心我有沒有男朋友這件事啊,「我肥肥的,個性又火暴,阿儒不要啦,他呷意的是嬌小可愛的~」

  「不會啦,你想想,查埔人最重要的就是肯負責,我看他還滿負責任的,個性也很好,雖然你比較火暴,但正好在一起啦,一個兇一個比較溫柔~剛剛好啊~」阿姨變相的承認他覺得我脾氣火暴了。

  此時,愛偷吃肉乾的阿儒哥出現了,阿姨立即閉上了嘴,阿儒哥前腳剛走,阿姨話語就接下去,「真的阿儒不錯啦,你想想,夫妻兩個人一起在公司上班,也好有個照應~」

  還夫妻哩,講白點,二次的男的沒一個把我當女的看好不好?連玉玲姊都說,沒有男生沒關心,阿九可以當男的用,唉,我真的很想開溜,真的很想,無奈肉乾真的被催貨我走不開身,「阿姨,哈哈哈,人家真的不喜歡我這款的啦~」

  「沒關係啦,試著交往看看就好嘛~」

  嗚,不要因為我們部門人少,又男丁短缺的就這樣對我啦,我不要啊啊啊啊!這裡不是婚姻事務所,不用這樣給我做媒啦!

  嗯?昨天在我抓著康米忙著給油渣秤重時,櫃台的人打電話過來鬧我說我十二號還是十四號下班沒有打到卡,而我確定我每天都打卡,他還一直問一直問的,倉庫的只要上架的機子收起來了,我的油渣就不能繳庫了,居然選在這種時候盧我,我一氣之下就說了,「我說我有刷卡也沒用啦,電腦就是要說我沒刷,要罰錢就罰啦,我要去忙了!」

  話筒一端的人怔了一下才傳出一聲問句,看著康米在傻傻的等我一起秤重,於是複述一句,「要罰錢就罰錢,我要去忙了。」

  反正就這樣啊,要追查要耗的是時間,三大板的油渣讓我根本沒時間去耗,有些東西就是只能我跟康米兩個人做,之前也多少人真的上下班有刷卡還是被罰錢,就因為電腦顯示沒有刷卡,這種事講再多次根本就沒有用,不去檢討機械的問題而一直歸究人為因素,員工當然只有被罰款的份,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,沒有完美無缺的,只有坑坑巴巴的缺陷等人填坑。

  想放個假,連假那種,好好休息,不是指身體上的,而是精神上的,就像今天難得星期日,我一路給他睡到下午,只能說,放空也是一種休憩。
  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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