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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恩佐
出版社:時報出版
出版日期:2006年11月1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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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一整天
他們用最熟悉的方式玩著
不需任何人指導
. --恩佐《一年甲班34號》
記得恩佐在學校偌大的廳室裡,說著,這本書是給大人看的。
對恩佐的最初的印象,是在報紙的文藝欄上的小小插畫,一名女孩,輕飄飄的飛上了天,而地面上,有痴情的動物,忠誠留守。一直很喜歡看恩佐畫的動物。
本人呈現的靡灰色倒是另我有些意外,但眼睛卻亮了起來。是大叔,很性格的大叔,但這似乎不是重點,重點是他提到這本書時,灰沉的聲線。因此,在圖書館搜尋所需資料卻意外看到這本書時,高興的忘了還兒童美術…(待我察覺,書又過期了…硬是又延了幾日借不了書)…
記得那場演講,維來說,房中術說他感觸很多,學到很多,我想了想,學到很多嗎?我倒是覺得,看到了一個真真切切,從灰亮到黑暗,又回到灰亮的歷程,及記得他說,這本書是給大人看的。
這本繪本的內容大抵就是一個「大人」,偶然在報紙上看見一記小孩逃學的新聞,開始了自我的追溯,那曾經渺小的、童真的,有無限心酸無奈跟為什麼穿勾起的,一年甲班,34號的故事。
每個小孩都揹著一個沉重的過去,有著校園的要求,老師的鞭打,家人的期待,從來沒有人告訴小孩,為什麼他們必需這麼做,好像沒有經過一些什麼洗禮就無法成長,無法真的長大。
幾米在《我的錯都是大人的錯》一書裡,也有提到類似的問題,只是幾米以小孩子的觀點出發,由最童真的語言,帶出一則則現實的憾缺,而恩佐的《一年甲班34號》,像有了一個觀點,藉由一種自述,將人帶進曾經的過往,其實不陌生的,曾經小小的傻傻的腦袋,想用最簡單的方法看世界,快樂來得如此容易,也如此易碎。
堅持自己童真的理念,換來的是更大的破碎,一樣沒有人清清楚楚的告訴那時年幼的我們,為什麼家長總是那麼愛把自己跟別家的小孩做比較,為什麼有些夢想就是不切實際,為什麼健忘會換來老師的鞭子,為什麼,老師總是對聰明的學生從寬,對成績差的學生從嚴。
總是不斷的被要求,在偌大的教育體系裡,像印刷廣告傳單似的壓模出一個又一個一樣的人格。
34號只是想要蝌蚪小黑長成一隻可愛的青蛙,牠的成長就是34號的全部。這麼簡單的願望,輕易的被老師家人給輾碎了。
故事一開始就呈展熟悉的話語,一名師長對著34號說,「你長大就懂了」,34號回問:「那你現在懂了嗎?」
那你現在懂了嗎?
多少大人真的懂了呢?小時候不懂的,長大不一定懂,但就是學會了對比自己年紀小的小不點說:「以後你就會懂了。」誰懂呢?又真的懂了什麼,誰知道。書中一頁這麼說著:
「當我們被迫前進
不斷地丟掉東西
直到丟掉了最珍貴的
或許依舊連哀傷的時間也沒有」
因為成長的太快了,所以連感傷的時間都沒有,成長就是不斷的選擇與放棄,不管自己懂了或仍迷惑,於是童真年代結束,要面對的,是更大的競爭謎區,在時光奔流中衝走又盪回,我們仍要長大,或轉走蒼邁。
長大的人想要找回他遺失的34號,長大的我,還來不及的想著遺失的童真就被破敗的記憶掩埋,忘了自己小時候,最簡單純粹,童真至憨呆的願望是什麼,但我想,應該很簡單吧,就像34號逃學與阿丁出遊時的簡單快樂一樣。像他們,『用他們最熟悉的方式玩著,不需任何人指導。』那樣的純粹,只有小孩能創造,什麼老師都教不了。
大人常常忘記,自己曾經也是個小孩。
當大人想找回赤子之心,找回曾經的那個小孩時,小孩就像玩捉迷藏一樣,藏隱到未知的角落,難以尋覓了。
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我的34號,我只知道,過去與現在,都有個很灰暗,不愛笑,又愛哭的小孩,如影隨形的跟著我,說他是我,而我總對他噓了聲,說,「現在,請你安靜。」
我親手埋葬了每一個真實自己,那個灰暗愛哭的小孩,也許有那麼一天,我會像書中的大人一樣,想找回34號那樣的想找回被埋葬的小孩吧。
長大,是一條沒有回程的路,所能做的,只有暫時休息,與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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